第433章试试（二合一）
京城，复兴门外。
宁昊坐在马路牙子上，头发乱糟糟的，脸上油光满面，瞧着疲惫而憔悴。
他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，空洞且迷离，一手支着下巴，另一只手夹着根烟，浅浅吸一口，闷了半晌才吐出。
过了许久，他扔掉烟屁股。
许是不死心，又回头望了一眼那赫然醒目的“国家广播电影电视总局”十个大字。
鼻翼微动，狠狠踩灭烟屁股，低声骂了句，拍拍屁股走人。
《疯狂的赛车》票房过亿后，他一举成为中国最年轻的亿元俱乐部导演。
加之小马奔腾为了上市，计划签署对赌协议，显然易见，之后的掣肘会越来越多，他确实产生了离开的念头。
罗立平道：“所以啊，真的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。我现在出门都感觉有人盯着，你这段时间窝在家里没怎么露面，算是躲过了一劫。”
这些年陆远的阅片量直线上升，依稀还瞧出点《无耻混蛋》的剧情架构。
“顾茜茜这个角色，让你那小女朋友出演，怎么样？”他抛出诱饵。
“欸，女一号你有没有推荐的。”
就像《流星雨》所展示的，只要会瞪眼、会念台词，模样还不错，有一个本子，找到对应的收视群体，就能一夜爆红。
“嗯。”
他翻了翻，本以为是宁昊一贯式的黑色幽默风格，但仔细比对，却发现与预期大不相同。
宁昊没有回答，只是看向窗外，稍远的地方，总局头上竖着根像避雷针一样的玩意儿，格外刺眼。
宁昊挠了下头皮，从背后掏出一份文件，递过来：“你看看。”
陆远摇摇头，心中却已猜到一二，无非是那些企图通过潜规则，追求一夜成名的戏码。
剧本名为《黄金大劫案》，倒是挺唬人。
这两年里，他没有一部作品与观众见面。
陆远彻底无语了，这个圈子确实乱，但如果不是从罗立平口中亲耳听到，他实在难以想象这样的话会出自一位父亲之口。
“咋了。”
本来想玩点高深的，探讨一些哲学和人性的话题，回归拍摄电影的初衷。
“可别提女一号了，现在听着就头疼。”
距离总局不远处，有一家川菜馆，宁昊推门进入。
《雪豹》虽在宣传时定位为群像，实则更偏向于周卫国一人的独角戏，其主角光环尤为突出。
“谁啊。”
说人话，元素过多，剧本整体质量却一般，甚至有些狗血。
陆远笑了笑，道：“等你离开小马奔腾，我们再好好合作一番。”
宁昊沉默，《黄金大劫案》确实并非他心中的理想之作，只是为了弥补《无人区》无法上映的遗憾，以及为投资方创造利润而创作的替代品。
这种被利益裹挟的滋味，渐渐背离了他入行的初衷。
“前几天和老罗去了趟山东，临沂马牧池影视基地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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